凌晨三点，帕威夏省的丛林里突然炸开一团火光，柬埔寨哨兵阿隆被震得一个趔趄。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，操着浓重的暹粒口音朝对讲机吼："泰国佬的炮弹都砸到咱家门口了！"二十公里外的泰国军营里，中尉差猜正盯着雷达屏幕上闪烁的红点，手指在F-16战机的发射按钮上悬了半天，最后还是狠狠拍了下去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交火把东南亚的夜空撕成了两半。柬埔寨的BM-21火箭炮像过年放鞭炮似的突突个不停，泰国空军的战机则在云层里钻来钻去。两边老百姓可遭了殃，七十岁的泰国老农巴颂蹲在防空洞里直嘟囔："种个稻子都能种出炮弹来，这世道真是邪门了！"他家的稻田现在成了两国军队的"拔河绳"，去年埋的地雷今年炸了泰国兵，这事儿闹得比泼水节还热闹。
要说这梁子可结得够久的。法国殖民时期画地图的官员估计喝高了，随手一划拉就给两国留了个"糊涂账"。现在柬埔寨说泰国越界像偷腥的猫，泰国反骂柬埔寨埋地雷是挖坑的狐狸。两边政客心里门儿清——国内大米涨价涨得老百姓要掀桌，不如把火引到边境去。泰国陆军发言人对着镜头说得冠冕堂皇："我们这是自卫反击！"转头就让炊事班给前线送去了冬阴功味的单兵口粮。
北京的外交部大楼里，工作人员大半夜被电话薅起来加班。发言人老郭端着浓茶琢磨声明稿，笔尖在"深切关注"和"严重关切"之间来回晃悠。最后稿子定调时他来了句大实话："邻居打架，劝架的总不能递刀子吧？"这话第二天就传到了金边和曼谷，两国大使馆的厨子倒是默契，中午不约而同都做了北京烤鸭。
联合国安理会那边更热闹。柬埔寨代表把诉状拍在桌上时，巴基斯坦轮值主席正偷摸啃着三明治。十五个理事国代表传阅文件时表情各异，美国代表趁机推销自家防空导弹，俄罗斯代表则暗戳戳炫耀火箭炮的杀伤半径。会开到一半，泰国代表突然掏出手机展示伤员照片，结果被眼尖的记者发现照片滤镜用得比网红还狠。
战场上的士兵们可没空玩这些虚的。柬埔寨炮兵班长敦蹲在掩体里数炮弹，嘴里念叨着："这玩意儿可比吴哥窟的门票贵多了。"泰国飞行员纳瓦特第一次实弹投掷紧张得手抖，炸偏的目标把边境集市的水果摊送上了天。两边老百姓这会儿倒统一战线了——管你什么主义什么公约，别耽误我们卖芒果糯米饭就行！
历史学者翻着发黄的档案直摇头。1907年的《法暹条约》里模糊的边界线，现在成了两国军校教材里的经典案例。柬埔寨说当年法国人用鹅毛笔画的线应该以河道为准，泰国坚持按山脊线划分。两边考古队更绝，为块古代石碑的归属权差点在联合国文化署门口打起来。曼谷大学的老教授喝着冰咖啡叹气："早知道当年该去学地质勘探，现在搞历史净替政客背黑锅。"
金边的夜市依旧人声鼎沸。卖烤鳄鱼肉的小贩阿财边翻烤肉边跟食客唠嗑："听说前线又干起来了？"香港来的游客紧张地问会不会影响旅游，阿财咧嘴一笑："放心啦！我们这儿打仗跟放烟花似的，政府管这叫'爱国主义灯光秀'。"这话说得隔壁桌的退伍老兵直翻白眼，他缺了条胳膊的袖子在夜风里晃啊晃。
国际军火商这会儿正偷着乐。俄罗斯的导弹顾问和美国的无人机销售代表在曼谷酒店电梯里"偶遇"，俩人假惺惺地寒暄，心里都门清对方口袋里揣着啥报价单。柬埔寨国防部的采购清单上，防空导弹后面突然多了个括号：（附赠十年免费维护）。泰国陆军更绝，把军演现场布置得像武器展销会，请柬直接发到了各国大使馆。
北京胡同里的退休外交官老李看着新闻直咂嘴。他想起二十年前调解两国寺庙争端时，两边和尚还坐一块儿念经呢。"现在这帮年轻人啊..."老头儿把收音机音量拧大，里面正播着柬埔寨传统民歌。曲调飘过边境线时，泰国哨所的士兵跟着节奏轻轻跺脚，枪管上还挂着没吃完的榴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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