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引言】
公元前204年,楚汉战争进入白热化,荥阳之围的战鼓声震撼大地。此时的刘邦,粮草断绝、军心涣散,却依然巧妙周旋,一边用诱敌深入的战术与项羽对峙,一边派出谋略大师陈平疯狂“搅局”,甚至在项羽内部成功散播了“亚父”范增图谋不轨的谣言。最终,“项羽首席谋士”范增黯然离开,仅仅四个月后,楚汉战争彻底大逆转,刘邦彻底掌控局势。
有人将范增称为战略天才,但更多人认为,他不过是个“纸上谈兵”的典型案例。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是:他提出了四条核心计谋,其中三条昏招,眼光甚至脱离实际;而那唯一的佳策,甚至直接导致他被猜疑出局。范增的失败究竟是性格使然,还是更深层次地败给了时代变化?
【第一高潮】
抛开神话滤镜,范增真的是那个“项羽的张良”吗?对比张良的权谋精妙,范增的很多决策显得“失误频频”。第一个大失误就在项家族权力逐步崛起之初。公元前208年,当项梁率兵渡淮,率领起义军抗秦,隐居多年的范增终于出山,满腔激情地为项家集团献计献策。
他建议项梁立楚怀王的后裔熊心为楚王——表面上看,这是一招复古的棋步,旨在用怀王后人的“楚人血统”激发动员力,重新凝聚南方人心。但实际上,这步棋却暗藏祸患,会逐渐撕裂楚汉权力格局。楚地人民对楚王血统的热情远没范增想象中的那么高,毕竟在秦始皇扫灭六国后,“血统决定地位”的观念已经大不如前。而拥立熊心不仅没有带来多少政治影响力,反倒成了项羽权力积重难返的羁绊。三年之后,这份由范增制造的矛盾彻底爆发,成为楚汉争夺的导火索。
【发展过程】
在范增的眼里,楚怀王是新楚政权的合法象征,而刘邦显然不是。那么问题来了,范增为何会忽略最关键的一点:为什么楚怀王的号召力远远不如刘邦的“约法三章”?
问题还得回到秦灭六国后的社会状态上来。当时,郡县制建立了全新的权力结构,王侯贵族的血统影响力早已逐渐消散。老百姓真正看重的是什么?是实际的政治承诺,比如“约法三章”中宣布废除苛政,尊重名义自治;比如安置降军士兵的政策,刘邦完全懂得抓民心和军心。反过来看楚怀王,他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?除了名义上的“楚王旗帜”,其他全是空谈。
但范增固执地认为只要把熊心树立起来,人心自然会归附到项羽阵营上来。他忽略了这次反秦大业的根本驱动力早已不再是贵族叛乱,而是草根豪杰崛起的时代潮流。所谓“亡秦必楚”,从来就不是指某个楚王后代,而是楚地军民要用自己的实际战功重新定义格局。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喊出的不是对血脉的怀念,而是对平民英雄的呼唤!
【第一低潮】
表面看,立楚怀王带来了楚人地域上的团结,但背后的隐患逐渐揭开。在项梁死后,楚怀王果然想趁机收回对项羽的兵权。这位提线木偶般的楚王脑袋里装的就是“拆台剧本”,不仅制约了项羽集团的军事优势,还埋下了巨大的不信任危机。
更糟糕的是,楚怀王在政坛上的存在感直接逼出了项羽和刘邦之间的对立。楚怀王在巨鹿之战前提出的“先入关中者王之”的约定,看似尊重战功,实则成为刘项互斗的契机。刘邦依靠十万兵力率领先行,严格秉持“怀王之约”,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是关中王;而刚刚击溃章邯、占领巨鹿的项羽,瞬间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局面。战争功绩是他打下来的,可历史把“王者归属”的政治合法性拱手给了刘邦。
与此同时,在“熊心”遗留下来的制度性漏洞操控掣肘的情况下,项羽的决策越发局限。这迫使他最终对楚怀王丢卒弃车,将其流放并秘密处死。至此,范增当年拍板扶持楚怀王的战略梦想彻底走向破灭,而以控制力见长的项羽团队陷入了自己人参与“破坏”的尴尬困境。
【第二高潮】
稍后,范增提出的又一个杀手锏战术再次让局势扑朔迷离。渡过函谷关后,本可趁势控制西秦固基础的项羽,却陷入了因为犹疑而迟迟无法定策。范增紧急进言,主张尽快杀死刘邦,断掉其在关中的根基。但项羽控制局面的手腕还是不足,并未果断采纳。
到鸿门宴前,范增甚至祭出所谓神秘天兆,“刘邦身上绕五彩祥云”的谶言,试图加上“天命所归”的玄学光环进一步说服项羽杀刘邦。但这种执念杀人想法实际上是否实现反而形成抛弃民意契机?
【第二低潮】
庆功宴并非“强虑”。